签证限制升级背后：美国的困局

当地时间5月28日，美国国务院发布公告称(chēng)，将开始大力撤销中国留学生(liúxuéshēng)的签证。 美国政府近年来多次在(zài)中国留学生签证的问题上(shàng)使绊子，总结起来，大致分为四类： 将大学和研究机构列入实体清单；签证管控；限制中美正常(zhèngcháng)交流项目；对研究人员采取(cǎiqǔ)持续调查。 这一次，主要聚焦在签证管控，但相比以往(yǐwǎng)具体到某个领域(lǐngyù)，这一次，影响范围显然更大。 公告(gōnggào)提到，其(qí)限制对(duì)象包括与中国政府有联系或在关键领域学习的学生。还提到，将修改签证标准，加强对中国未来所有签证申请的审查。 美国提出所谓的“关键领域”，没有给出(gěichū)任何明确标准(biāozhǔn)，留下了很大的解释空间，这也让舆论场出现了很多疑问。 要理解(lǐjiě)美国为何此时又在教育领域胡作非为，关键要理解美国政府的行动逻辑，谭主(tánzhǔ)就从这个角度分析一下。 美国国务院在公告中提到，此次(cǐcì)限制的(de)背景是与美国国土安全部的合作。 近期，美国政府(měiguózhèngfǔ)开展(kāizhǎn)了系列限制留学生行动，其目的是向美国高校施加压力，推动其在课程设置、研究项目、员工聘用以及行政管理等(děng)方面进行全面调整——说白了就是要听美国政府的话。 为此，多个部门参与了进来(jìnlái)。 上周(shàngzhōu)，美国国土安全部宣布，取消哈佛大学招收国际(guójì)学生和交流学者项目（SEVP）的资质，相当于是从校方堵住了招生的口子。 美国国务院，则是从学生方堵住了其入境的(de)口子。 在美国的行政体系中，限制留学生，存在(cúnzài)多种路径。 早(zǎo)在今年3月，相关行动就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了。 3月至4月，200多所美国高校上(shàng)千名留学生的(de)SEVIS（学生与交流访问者资讯系统）账号毫无征兆地被终止。 SEVIS由美国国土安全部下属的(de)移民与海关执法局管理(guǎnlǐ)，具体来说，就是通过上面提到的国际学生和交流学者(xuézhě)项目（SEVP）来管理。这个系统用于追踪和记录留学生在美国的活动。 同一时间，美国国务院撤销了数百个(shùbǎigè)签证。 这些行动，都是美国政府以简单粗暴的方式(fāngshì)，直接阻止学生前往或停留在(zài)美国。 其中，美国国土安全部(ānquánbù)的(de)行动与美国境内的这部分留学生更相关。因为SEVIS账号被终止，通常意味着(yìwèizhe)这些留学生失去了合法身份，面临被遣返的风险。这时，学校会建议这些留学生立刻(lìkè)启动离境程序。 但(dàn)美国国土安全部发起的行动又更容易受到干预。 当时，美国法院积极介入了相关事件(shìjiàn)，禁止其执行。最终，美国政府也妥协了，表示将(jiāng)恢复这些学生的账号。 种种迹象，让(ràng)美国政府意识到，生拉硬拽(shēnglāyìngzhuài)是行不通的，需要更“聪明”的顶层设计。 不同于美国国土安全部，美国国务院拥有广泛裁量权，可随时以“国家(guójiā)安全”或“公共安全”等理由撤销(chèxiāo)外国人的签证，且无需(wúxū)经过司法审查。 但如果仅仅是撤销签证，已经入境美国的留学生依旧可以留在美国（在其入境记录中(zhōng)所规定的逗留期限内），还可以寻求救济、申诉或重新申请签证，而不会面临(miànlín)立即被遣返(qiǎnfǎn)。 上个月，移民(yímín)与海关执法局(zhífǎjú)更新了SEVIS管理规则，新增规定，如果(rúguǒ)美国国务院撤销签证，留学生的SEVIS账号同样可以被终止。 于是，美国国务院修改签证标准，美国国土安全部执行驱逐(qūzhú)程序(chéngxù)，双方通过这样的配合，形成了管理留学生的闭环。 可以看到，这样的合作是(shì)美国行政体系运转水到渠成的结果。但问题是，原本面向所有留学生的政策调整，在执行(zhíxíng)到美国国务院这一层时，为何演变成了对(duì)中国的“精准打击”？ 事情(shìqíng)的发展，从美国国土安全部取消哈佛大学SEVP资质时起(shíqǐ)，已经有迹可循。 从这时起，美国内部的一些力量开始强行把矛盾引导(yǐndǎo)到中国身上。 美国国土安全部取消哈佛大学SEVP资质(zīzhì)时，发布的公告提到： 哈佛大学因与中国政府合作、在(zài)校园内鼓励学生实施暴力、反犹太主义和支持恐怖主义行为而被追究责任(zhuījiūzérèn)。 一句“与中国政府合作”，在当时的语境下(xià)显得格外突兀和刻意。 原本，美国国土安全部根本没有必要提中国(zhōngguó)。 谭主(tánzhǔ)在梳理了这次事件相关的文件后发现，提到中国(zhōngguó)的部分，具体内容全部来自另一个机构——众议院“中国问题特别委员会”。 再到现在(xiànzài)，美国国务院专门(zhuānmén)针对中国发布公告，这些行动中的针对性更进一步。 谭主注意到(dào)，原本，美国国务院的工作也是面向所有留学生的。 在宣布撤销中国留学生(liúxuéshēng)签证之前，美国国务院已在全球范围内暂停接受外国学生与访问学者的新签证申请，并对美国境内的留学生信息展开了广泛审查——如果这些学生的资格和(hé)在美国的活动(huódòng)查出来任何问题，本来就会(huì)撤销其签证。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zhēnyǒu)什么问题，按原有程序就可以(kěyǐ)处理了，根本没必要再单独针对中国搞一套。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fù)主任信强告诉谭主： 美国(měiguó)这么做，与它过去两个月对中国逐级加码关税、提出芬太尼问题的手法类似。美国现在的政策手法是提出一些原本子虚乌有的话题，然后要求其他国家(guójiā)以此为基础，通过谈判来和(hé)它一起解决(jiějué)这个问题。此前，美国在边境建墙，然后要求墨西哥配合它解决移民问题也具有这样(zhèyàng)的特征。 用一个(yígè)简单的比喻来说，就像是自己放了一把火，然后(ránhòu)要求邻居赶紧来一起灭火。 美国之所以采取这种“放火”的方式，有其深刻的内部原因(yuányīn)： 从关税、芬太尼到教育，这些问题，都(dōu)是美国社会的热点问题，而美国凭借自身的行政力量，难以(nányǐ)抚平这些问题。 就拿教育问题(wèntí)来说，美国的教育问题，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却始终难以取得实际(shíjì)进展。 首先，美国政府与高校之间的表面(biǎomiàn)争端，现在已经逐渐拖成了双方“打嘴仗(dǎzuǐzhàng)”的问题。 今年以来，随着特朗普的上任(shàngrèn)，希望对高校进行整改(zhěnggǎi)，但招致了更多反对的声音，造成双方的矛盾愈演愈烈。 过去两个月，许多原本采取低调路线的高校(gāoxiào)，都转变了(le)态度，开始公开批评特朗普政府。 其次，如果深入剖析其内部机理，可以发现，美国高校长期以来形成的精英(jīngyīng)体系，与特朗普政府(zhèngfǔ)所倡导的MAGA理念存在根本性的对立(duìlì)。 美国高校的精英体系奉行(fèngxíng)的是(shì)学术卓越、全球视野和社会责任。这些行为，在MAGA理念中，都是把美国利益(lìyì)置于次要位置、浪费美国资源的行为。 正如白宫(báigōng)发言人所提到的一个细节： 美国的(de)高等教育在导向上出了问题。国家需要工程师，结果大学(dàxué)尽培养些文科生。 这种根本性的对立，也是为什么双方难以(nányǐ)通过温和的方式去寻求共识(gòngshí)。 但美国政府(měiguózhèngfǔ)又没法直接插手高校管理，怎么办呢？ 就把自己能管的事（比如签证、国家安全）跟(gēn)整改高校捆绑起来，给自己创造(chuàngzào)介入的理由。 问题是，如果结合的是中国议题，造成的后果可能是非常危险(wēixiǎn)的： 美国内部那帮专门搞政治投机的政客，一旦扯上中国(zhōngguó)，就变得疯狂并反智(fǎnzhì)。 上面提到的众议院“中国问题特别委员会”，就是其中的一个(yígè)代表。 每隔一段时间，众议院“中国问题特别委员会(huì)”就会炒作大学议题。 在(zài)最近的一轮中，众议院“中国问题特别委员会”主席穆勒纳尔(nàěr)提到： 我们坚决反对中国政府渗透和影响我国学术机构的行径……我们要确保美国高等教育继续(jìxù)专注(zhuānzhù)于(yú)学术诚信的使命，而不是服务于敌对外国势力的利益。 可以看到(kàndào)，众议院“中国问题特别委员会(wěiyuánhuì)”提出的是一种广泛关联——凡是与中国有合作的，便可能是被中国渗透和影响的对象。肆意给所有正常互动泼脏水，这(zhè)正是这些投机政客热衷做的。 再来重点看一下(yīxià)2018年以来，美国(měiguó)在教育领域对中国发起限制的行为主体： 以前的(de)限制，好歹还划个明确(míngquè)范围。从商务部的实体清单到国务院的签证政策，这些都围绕与军事(jūnshì)相关的关键技术、前沿技术等特定领域展开。 现在，美国寻求的(de)却是对中国签证审查的全面加强，以及大面积地取消交流项目，并且将越来越多的机构牵扯了(le)进来。 这种升级不仅扩大了政策的影响范围，也使得问题变得(biàndé)更加二元对立，不断压缩中美合作的各种空间(kōngjiān)。 长此以往，这种操弄可能(kěnéng)进一步削弱理性讨论和政策制定的空间。 梳理到这里，我们便可以对美国(měiguó)这次的行动给出判断： 这(zhè)一次针对中国的签证限制，是(shì)美国将国内矛盾向外转移所驱动的结果。事件被多种(duōzhǒng)政治势力利用并蹭上热点(rèdiǎn)，迅速升级为一场复杂而激烈的争端。可见，这一政策调整不仅是出于战略考量，更是美国内部政治博弈的直接反映，导致问题以一种非理性的方式快速恶化。 这样的特征也证明，美国“造牌”的手法，正在出现了新(xīn)的变化。 如果从美国内部行动(xíngdòng)的逻辑(luójí)看，美国自身要警惕投机政客的嗜血本质。 从中美关系的(de)角度来看，美方应该认识到，在中国面前靠这样的方式积累博弈和制衡的筹码是没有意义的。美方应该朝着(cháozhe)推动问题(wèntí)解决的方向与中方共同努力，而不是节外生枝，创造其他不确定(quèdìng)因素，破坏双方的谈判基础。